上。
“啊。”
章长宁的呼痛闷在了喉间,分不清脸上到底是雨还是泪。
——宁宁,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像今天这样着急慌忙,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顾不上了,明白没有?
——他不明白,他学不会。
“哥。”
“章长叙……”
章长宁崩溃地喊出这个名字,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甩掉已经成了吸够雨水成为累赘的毛衣外套,继续跑着。
胸膛里的空气像是一点一点地被挤了出去,体外的冷感和体内的灼烧感混杂在一块,仿佛随时都能将他的意识抽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章长宁只觉得自己的步伐越来越慢,而眼前终于出现县医院的大门和招牌。
“……”
章长宁几乎是连扑带摔地冲进了医院门口的门卫亭。
守门的大爷被他吓了一跳,“哎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小伙子,你哪里不舒服啊?”
章长宁不受控制地急喘着,但口鼻和胸腔里就是跟不上一口氧气,不知从哪里冒上来的痛意侵占了他的身体。
疼。
疼得他蜷缩弯腰。
“……章、章医生,在吗?”
章长宁的牙齿在打颤,浑身都像个筛子一样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