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语猜想的一点错都没有,第二日,她便被请到了大厅,梁老爷梁夫人坐在首座,梁斐文一脸铁青的站在中央。~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陈秋语现在出房门都会戴一张面纱覆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挡住脸上那些痕迹。
梁斐文这才看了她一眼,但很快也收回视线,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雨儿。
“给你家小姐。”
他说的是给你家小姐,而不是给少夫人。
陈秋语不怒反笑,迈步上前,从他手中拿过纸张,展开看了一遍。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以善妒为名,给了她一纸休书。
看完纸,陈秋语抬头,却不是看向梁斐文,而是看向梁老爷梁夫人。
“我同意出门,但只接受和离书,不接受休书。”
梁斐文一听她这话,怒上心头,“你说不接受就不接受?你对晴儿下那般狠手时就该想到,等着你的只有这个下场!”
陈秋语看他一眼,神色淡淡,语气也很平淡,“你说晴儿是我害的,证据呢?”
梁斐文被她一句话堵得气结,顿了一下后才开口:“不是你还能是谁?这府中只有你会这般恨她!你记恨她在你毁容后跟我在一起,所以你也要毁了她的脸!”
陈秋雨闻言,点了点头,一点气愤的样子都没有,十分的平淡。!x^d+d/s_h.u¨.`c+o~m,
“你这个怀疑很合理,我是赞同的,不过...”
她看着梁斐文,迈步朝他走近一步,双眼首勾勾的看着他,“你也只是怀疑而己,既然因为怀疑就可以给我定罪,那为何当日我怀疑晴儿时,你又要偏袒她?”
梁斐文气急败坏,“那是因为晴儿有不在场的证据!”
“我也有啊,昨晚晴儿出事时你不是在我房中吗?”
梁斐文这下被她堵得彻底的说不出口。
陈秋语看着涨得一脸通红的男人,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风度修养,如同一个茅坑里的腌臜之物,让她看了就觉得恶心。
收回视线,她再次看向上座的梁老爷梁夫人,“如果非要给我安这样一个罪名来休弃我,那么我的脸,也得给我一个公平吧?谁伤了我的脸,而谁又跟害了我的罪魁祸首滚到一张床上去?”
梁老爷梁夫人看着陈秋语,再看看梁斐文,最后梁老爷叹了口气。
“罢了,就按秋语所说,和离吧。”
陈秋语垂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若不是梁斐文闹这么一出,梁老爷肯定还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她和离。?c¨h`a_n~g′k′s¢.+c~o/m_
她父亲的职位虽然不及梁老爷,那也不是梁家可以随意欺辱的。如果这个时候跟她和离,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梁家无情无义。
给她按一个善妒的罪名将她休弃就不一样了,那样错在她,别人闲话也只会说她心肠恶毒她活该。
所以梁家只会休弃,不会和离。
但他们将她陈秋语看得太好欺负,她是性子淡话不多,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拿捏。
她刚刚那话,就是在威胁梁老爷,若是不同意和离,她就将事情闹大。
让所有人都知道,梁斐文是如何无情无义。
他现在可马上就要去京都赴任,传出任何风言风语都有可能影响他的前途。
他们不敢拿梁斐文的前程来跟她纠缠。
和离书写得很快,陈秋语的嫁妆全数带走,梁府还得给她补贴一些赔偿。
至于聘礼,一分都不会退。
拿着和离书从大厅出来,雨儿挽着陈秋语的胳膊,心里又高兴又难受。
“小姐,我们真的要回家了。”
陈秋雨抬眼看着远处,在一墙之隔的对面,就是她的娘家。
她心里突然一阵心酸,“雨儿,你看,那边就是我的家,我的父母兄弟都在那边。”
雨儿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小姐。”
“可是。”
陈秋语扭头看向雨儿,眼中带着雨儿看不懂的悲伤,“我的父母兄弟离我仅仅一墙之隔,我都会被人如此欺辱,你说那些嫁得远的女子,若是遇上了不公,可该怎么办啊。”
雨儿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是啊,嫁得这么近,娘家也并不比夫家低太多,都过得不好。
那些嫁得远,身后没有依靠的女子,又会过得怎样的艰难?
“雨儿。”
雨儿抬头看向陈秋语,这一次,她在陈秋语的眼中,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