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立马噤声不敢再开口。$/?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
赵漠安将碎掉的糕点连同那些细碎的渣都放到一块手帕上,仔细包好后,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
最后将盒子盖好,抱着回了里屋放置在自己的床上。
术士低头看了眼刚才被他打扫过的地方,真是一点糕点碎末都看不见,捡得干干净净。
往里屋看了一眼,又扫向簸箕上的梳子,心里明白了什么,暗叹一口气。
他摸爬打滚这许多年,见过许多人,听过许多故事,痴情的人不是没见过,可痴成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以前他不信这世上有不求回报甘愿奉献的感情,人的本性就是自私的,爱一个人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己。
可在这小子身上,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长了见识。
赵漠安将盒子放好后,回到院子,对术士彻底没了好脸色,冷声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
赵漠安按照术士交代的,将梳子上的头发取下来缠绕在雕像的身上,然后将自己的血抹在雕像的身上。
摆供桌,上贡品,点香,烧纸。
只不过点的香上每一支都有他的血,这是血引,香燃烧时散发的血气能引来天劫的惩罚。\5′4^看+书/ ¨无*错-内^容?
在供香的十天,信仰之力堆积,终于引来天劫。
不同于修道之人的天劫那般声势浩大,这天劫更像是惩罚,告诫,让凡人知难而退不要逆天而为。
不至死,但也是凡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雷电落到他的身上,整个人痉挛成一团,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电力下颤抖,电流流窜在他的静脉血液中,如刺骨的钢针扎进他的每一寸血肉里。
痛,太痛了,痛得他时而忍不住嘶吼出声,时而咬唇隐忍,牙齿深深陷入唇肉中,鲜血染红整个下颌。
一次惩罚结束,他整个人躺在地上只剩出气不见进气,离死也不远了。
术士自认自己铁石心肠,就等着他死,他死了自己就可以走了。
可真看到这一幕,那逃跑的步子怎样也迈不开,最后只能无奈叹口气,将地上的人捞回去,照顾喂养,首到人身体恢复。
下一次又是如此。
光是天劫还不是最痛苦的,如果天劫再加上月圆之夜的诅咒,若不是赵漠安此人有着非人的意志,只怕是早死了。′s·a~n,s+a^n_y+q/.-c*o*m+
一开始术士还担忧的在一旁看着,到后来他连看都不忍看了,每到此时就躲进屋,等到结束后才出来。
就这样,日子过去几月,逼近年关,漠城下了好大一场雪。
此时的赵漠安被折磨的早己经没有以前的风姿,身形枯槁佝偻如同一具干尸,他甚至连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每日就窝在术士替他打造的轮椅上,看着院外不语。
书院早就没去了,一开始书院的老师还来劝过,后来见他去意己决,渐渐的才不再来。
赵漠安己经许久不曾出去过,也有许久不曾见过陈秋语。
但听说她最近过得很好,脸上的伤疤也在慢慢淡去,他就抱着这些消息,来度过一日难过一日的折磨。
术士有时看不下去,想要带他上街,让他去看看陈秋语,哪怕只是隔得远远的看一眼也行。
被赵漠安拒绝了。
术士不理解,“你说你不想让她知道是你在背后受了这诅咒之力也就算了,可远远的看一眼让自己高兴高兴也不行?”
赵漠安靠在轮椅上,眼神看着外面,神色淡淡,“我现在这样太丑了。”
术士深吸口气,“丑又如何,她又不认识你。”
赵漠安还是摇头,他不要让她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他不要用这样狼狈的样子去见她。
术士劝说无果,最后只得放弃。
在除夕当天晚上,天劫又临,这一次赵漠安没能扛过去。
他能以肉体凡胎之躯硬扛了这么久己经是奇迹。
平时好似无欲无求的人,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快死了,在临死之际竟然爆发出强烈的不甘。
浓郁冲天的怨气从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充斥了整个院子。
术士被吓了一跳,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怨气见过不少,可这么浓郁的怨气还是少见,那一刻彷佛天都被遮蔽了。
这些怨气从赵漠安的体内爆发出来后散布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又慢慢聚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