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羞恼顿时烟消云散，她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怜悯，看向男人的目光都带着细碎的同情。

但只是一眼，很快她又开始同情自己。

连残疾人都能出去，她一个身体健全的人却连出门的资格都没有。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到底是墙外的他可怜，还是墙内的她更可怜。

复杂的情绪让她待不下去了，朝着轮椅上的人点头示意后，她匆匆离开院墙，消失在男人的视野中。

那便是一戈惠子第一次看见泉嘉斯觉，当时她对他只是有些怜悯，从来没想过，自己往后的人生，会因为这个男人产生巨大的改变。

自那后，一戈惠子越发的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更向往，她时常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的爬上墙头，打量的外面。

十次里，她总有那么一两次会看见那个男人。

有时候是他从右边来，有时候是他从左边来，无一例外的，他身后总是跟着一大堆人。

两人也混了个脸熟，那男人每次看见她，脸上都会带上一抹说不清的笑，她看不懂其中是什么意思，只能礼貌的回以微笑。

首到第三次遇见，男人停在她的下面，开口跟她说话。

“你是知道我在这个时间点会出门？”

一戈惠子确实是不谙世事，但她也不是傻，听出了男人话里的质疑。

她这才明白男人每次见到她的笑是什么意思。

嘲讽，或者戏谑，他以为她是提前知道他会出现，才在墙头故意守着他的。

一戈惠子脸薄，说不出什么据理力争的话，她只能轻声细语的替自己辩解。

“我不知道，只是凑巧而己。”

男人显然是不太信，“是吗？只是凑巧？”

说完，他也不等一戈惠子的回答，带着那抹意欲不明的笑离开。

很快两人就再次见面，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墙头，而是在一个酒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