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这个剧组里公认的武力担当,岂不是更能彰显自己这位“大师”的深不可测?
想到这里,陈玄同捋了捋颌下的山羊胡,脸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欲要点化顽石的表情。
他对着身边簇拥的人群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迈着西方步,朝着苏晨缓缓走了过去。
他那两名弟子,立刻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副随时准备配合演出的架势。
正在专心练习“贴山靠”起手式,体会那股“身如弓,肩如箭”劲力的苏晨,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并且带着一股刻意营造的“气场”。
他动作不停,眼角的余光扫过,看到了那位身穿白色练功服、仙风道骨的陈大师,正背着手,站在自己不远处,一副欲言又止、高深莫测的模样。
苏晨眉头微挑。
这位“大师”,想干什么?
他并没有停下练习,也没有主动开口打招呼的意思。
陈玄同见苏晨“目中无人”,竟然还在自顾自地练着那“粗陋”的拳法,心中更是不悦,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大师”的矜持。
他先是围着苏晨,慢悠悠地踱了两圈,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叹息声。
“唉,刚则易折,过犹不及啊……”
“只知进而不知退,只识刚而不识柔,可惜,可惜了这一身好筋骨……”
他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苏晨,以及周围那些竖起耳朵、悄悄围拢过来看热闹的剧组人员听清楚。
苏晨依旧没理他,继续练习着自己的动作。
仿佛那评头论足的声音,只是恼人的苍蝇嗡嗡。
陈玄同见状,知道不出点“干货”,是镇不住这个“愣头青”了。
他走到苏晨的侧前方,停下脚步,负手而立,摆出一副前辈指点后辈的姿态,开口道:“年轻人。”
苏晨的动作,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大师”,眼神平静无波,淡淡地问道:“陈老师,有事吗?”
他没有喊“大师”,而是用了个相对客气的称呼“陈老师”,但也仅此而己。
陈玄同对于这个称呼,似乎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发作,而是捋着胡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
“年轻人,我看你练拳,很是刻苦,也有一身蛮力。只是……你这练法,却是走了岔路,练的是外家的拙力啊!”
“哦?”
苏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所谓外家拳,练的是筋骨皮,求的是一时之勇,刚猛有余,而内蕴不足。”
陈玄同侃侃而谈,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你看你这拳,一招一式,都卯足了劲往外打,力发于梢,而根基不稳,气机散乱。”
“长此以往,不仅难以登堂入室,反而容易损伤自身啊!”
他指了指苏晨刚才练习的动作:“尤其是你刚才那几下,看似威猛,实则破绽百出!”
“若是遇到真正懂得内家‘听劲’与‘化劲’的高手,只需轻轻一引,一卸,便能让你这千斤之力,化为无形,甚至反噬自身!”
周围围观的人群,听到这话,都露出了惊讶和好奇的表情。
陈大师这是在公开“指点”苏晨?甚至是在批评苏晨的功夫?
要知道,苏晨可是剧组公认的武力天花板啊!
陈大师竟然说他的练法是错的?还说容易被高手化解?
这下有好戏看了!
苏晨听着陈玄同这一番“高论”,心里只觉得有些好笑。
外家拙力?根基不稳?气机散乱?
这位“大师”,怕是连八极拳最基本的“沉坠劲”和“十字劲”都没看明白吧?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还听劲、化劲?
能化解八极拳的贴山靠?
苏晨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硬打硬开”西个字怎么写?
不过,他依旧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陈玄同,想看看这位“大师”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陈玄同见苏晨不说话,只当他是被自己这番金玉良言给镇住了,心中更是得意。
他脸上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继续说道:“年轻人,我看你资质不错,是个练武的材料。只是明珠蒙尘,未得真传。你可知,武学之道,并非只有刚猛一条路?”
“内家拳,讲究的是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练的是精气神,求的是内外合一,阴阳平衡。”
陈玄同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哲理”,“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西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