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赵储真的府邸内外皆被其父鲁王的护卫给团团包围,鲁王赵穆夷更是亲自带队,只为活捉他的新妇王鸢与孙女赵蒹蔓,将她们献给楚淮泽换取与长公主一派的深度绑定。,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父王?为什么,储真他可是您的骨血,您是最清楚他的秉性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反的事呢!”
赵穆夷仅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他那素来看不上眼的寒门新妇,随即语气平淡地开口回道:
“莫须有的罪名罢了,都怪他太过张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寡人也保不了他。至于你嘛……楚公子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要好好去侍奉楚公子,这样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俩的那个孽种一命。”
王鸢猛地拽下头上的发簪,双手颤抖着将它紧紧抵在她怀里哭闹不已的女儿那白嫩细嫩的脖颈上。
“你休想拿蒹蔓来威胁我去侍奉那个畜生,我宁带着女儿自戕守节,也绝不会去做对不起储真的事!”
就在王鸢即将动手的前一刻,从外翻墙而入的征南将军府长史黄伊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将王鸢那握着发簪的手给紧紧扣住,随后从腰间拔出佩剑,指向赵穆夷道:
“夫……夫人,您快带着女郎先走,我替您断后!”
“可……”
“没时间犹豫了,夫人!我没能救下赵将军……至少……也要保住将军的家眷!”
赵穆夷戏谑地在面前二人的身上来回打量,他一早便将鲁王府内的护卫、家丁全部部署在了此地周围。?w_a~n,b!e?n`g_o^.?c/o~m*对他来说,今日王鸢他们就算是插翅也难从其手中逃走。
“还真是主仆情深呀!可惜你今天既救不出那逆子,也保不住他的家眷!在这洛阳,可还没有人能从我们赵氏皇族的手里将人带走!”
此话刚落,府外便传来了大批人马行进的脚步声,赵穆夷一脸疑惑地向大门的方向望去,只见有数百名武装到牙齿的部曲,如同钱塘江潮般,向着他这边涌来。
“鲁王此言诧异,莫不是忘记了我的兄长?”
还不待赵穆夷及其麾下的护卫、家丁有所动作,刚刚涌入的部曲中便已蜂拥而上,将他们给层层包围。
“你……你们……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在京中阴养私人武装?”
走在部曲前列的青年并未理会那已被按在地上的赵穆夷,而是先走到王鸢身前,拱手道:
“赵夫人,我是尚书右丞陈子安,我的族兄是颍川陈家的家主,当朝三公之一的司徒陈蒨。`如.蚊?蛧_ _追~嶵,新!彰!节\今日我等前来,便是受兄长之命,来营救赵夫人的。”
待向王鸢解释完后,陈子安方才缓缓转身,将脚稳稳踏在赵穆夷的头顶上言道:
“我们陈家向来是光明磊落,部曲也好,死士也罢,那可全都是光明正大养的。若您不服气,大可以让天子率军来颍川,和我们陈家盘盘道!”
“放肆!真是放肆!你竟敢对天子不敬,还阴养死士、部曲,你们陈家这是谋反!谋反!”
陈子安弯下身子,随意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随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满嘴车轱辘话的赵穆夷头上拍去。
“嗯哼,如果您要能从陈家的地牢里活着走出去的话,可以随时去找天子状告我们的罪行。”
待解决砸晕了脚下的赵穆夷后,陈子安才扭头对着身后那正不知所措的王鸢三人道:
“你们先随我回陈府住下吧,赵将军的事,兄长会去处理的。”
……
扬州,征东将军府内,陈蒨正慵懒地枕靠在崔绍芸那温软的怀中,无法自拔。
正当他沉溺于每日处理赈灾事宜后,那宁静与温馨的温柔乡之中时,一个传达圣旨的小黄门的出现,骤然打破了陈蒨今日难得的恬淡时光。
“陈蒨,跪下接旨吧!”
看着小黄门那嚣张的态度,陈蒨就算是用篮子想,都能知道肯定是赵倾然那个挨千刀的玩意,又给他整幺蛾子了。
还不等陈蒨开口,柳言昱便先一步站起身,单手将其坐下的凳子拿起,朝着小黄门的方向砸去。
“陈蒨?这二字也是你个阉人能直呼的?怎么,小小年纪的就活腻味了?”
那小黄门被柳言昱砸倒在地,捂着脑袋,哎呦哎呦的嚎个不停。
“反了,反了你们了,我带来的可是天子的旨意,你们不跪下接旨不说,居然还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