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明公,太后懿旨,召您亲赴永宁宫,去商谈军机大事!”
当太后的懿旨宣读完毕,内谒者方才察觉,厅内的众人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竟无一人起
身接旨,完全无视了他这个太后特使的存在。~g,g.d!b`o`o`k\.¢n*e_t^
或许是由于多年来为太后传递消息时受到的特殊待遇,以至于让他都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也不过只是一七品阉宦而已。
因此在他眼见陈蒨甚至连正眼都不屑于给他一个时,他登时便火冒三丈,激动地指着陈蒨的鼻尖,大声咒骂起来。
“陈蒨!我可是太后特使,叫你一声明公那是给你面子,而你竟敢对我不敬?!你就不怕我将此事禀明太后,治你大不敬之罪吗?”
陈蒨饶有兴趣地抬起头,还不待他作何反应,李萧然就已先一步站起身来,将面前的热汤照着内谒者的脸上泼去。
“啊——我的脸……”
李萧然跨前两步,随即一脚踩在内谒者那已被烫烂脸上。
“现在你这条阉狗清醒点了吗?你面前坐着的是颍川陈氏的家主!是当朝大司马!就算你的主子亲临陈府,那也得在三叩九拜之后,跪在明公座前说话!”
在内谒者战战兢兢的目光中,陈蒨步履沉稳地走到他身侧,蹲下身子,贴近其耳畔,用那仿若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魔般的声音,朝其低语道:
“即是太后亲自相邀,那臣自当前往。,6?1+看+书?网′ \首!发,不过臣还有一礼要献给太后,还望中官能够割爱!”
“不……不知明……公所求何物……献予太后?”
陈蒨用手内谒者脖颈的位置,给一旁的死士比划了一下,而后才阴恻恻地答道:
“汝头!把他拉下去,将头砍下,就从我刚刚比划的那个位置砍。首级给我装进檀木箱子里打包好,至于剩下的,就扔到城外去喂狗吧!”
随着一声惨叫于陈府落地,府内的下人抱着一个做工考究的檀木箱子,毕恭毕敬地将其置于陈蒨的桌案上。
“宫内的邀请明显就是一场鸿门宴,陈兄万不能去呀!”
面对李萧然的劝诫,陈蒨只是微微摇头,随后向其解释道:
“不然,那老畜生想要发动鸿门宴,就势必要有自己可以掌控的武装力量才行,现在京中所有的禁军,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他赵家可是一个人都调不动。,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可若是赵家狗急跳墙,在饭菜里下毒或是临时重金招募壮丁,充当死士的话……总之陈兄要是一定要亲往的话,就把我和崔兄也带上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傻,内城里那别说是饭菜了,就是连一口水我都不会喝!而且我也不会一个人进内城去找死的,肯定是要率军前往,以保自己周全啊!”
说罢,陈蒨又对一旁的陈禹康吩咐道:
“禹康,派人给楚淮义、楚淮仁那两兄弟传个话,让他俩现在就解除内城禁军的所有武装,前往城外牙门军的驻地旁,扎营休整。
今日洛阳内城的防卫工作由中垒、中坚二营负责,你与子安现在就率军进城!”
“是,兄长,禹康这就去办!”
“等等,先回来一下……”
刚走至一半的陈禹康回头望去,略带不解地问道:
“兄长可是还有吩咐?”
“对,禹康你在去一趟护军府,命骁骑营在外城游击,若遇可疑分子,可先斩后奏!让积弩、积射二营禁军于陈、崔二府旁待命,拱卫两府!”
“禹康明白!”
……
崔府外,前来找事的赵倾然被早已列阵于此的积射营禁军给拦在府外,任其说破大天去,积射将军王承毅也不肯放行,让其进入府内。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宫!你莫非连本宫是谁都不知了吗?”
“我还没瞎呢!当然认得你是赵倾然。你也不用一个劲在我面前强调你那长公主的身份,你要是没有那重身份的话,早被我射杀于此了!
至于你想要进去,那也简单,我奉明公之命在此驻守,要想进去,就拿明公的手谕来。若是没有手谕,那就哪里凉快,就滚哪里呆着去!”
就在两方人马僵持不下之际,崔府的大门徐徐洞开,崔绍芸的侍女从中走出,朝王承毅所在的位置施了一礼后,轻声讲道:
“禀将军,我家女郎说了,可以让公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