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枚圆形筹码,在空中掷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又稳稳接住,“这堆筹码,迟先生打算怎么解决?”
所有的筹码都是明码标价的,背后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从一开始,宾客们就已经将自己的金钱都划入了秦氏的钱庄,最后再根据玩乐结果如数划分到账户。
景瞬侧眸看见堆成山的筹码,“这里有多少?”
秦烨目测,“保守估计两个亿。”
“……”
景瞬深吸一口气,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今天也想和你们有钱人拼了!
他刚刚居然真是用钱在进行花牌博弈?好险!
迟归瞧出景瞬一闪而过的震惊,浑身的冷厉气场又缓了下来,低声说,“那就按照之前说好的,一成拿来做公益,其余三分。”
景瞬听出一丝端倪,打量的视线往周围三人的脸上晃了晃。
秦烨挑眉,“迟先生大气。”
他喊来自己身边的助力,低声交代了几句。-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季天衡说,“这里人多眼杂,换到包厢去聊?”
迟归颔首。
季天衡抬手示意,“请。”
一行人走出牌桌大厅。
景瞬刻意放缓了轮椅的转速,迟归配合着调整了脚步,示意前排的两人,“季二,秦爷,你们先行一步,我们稍后。”
季天衡笑了笑,给他们让出空间,“行。”
迟归眼见着他们走远,才看向了景瞬,“有话要问我?”
景瞬不拐弯抹角,“你们今天是不是设局了?”
迟归知道瞒不了眼前人,解释,“算,也不算。”
“季二知道我和张傲德为了项目的事情不对付,更看得出昨天张傲德在拍卖厅门口得罪了我。”
那会儿,迟归为了给季天衡面子,才没有当场发作。
而季天衡、秦烨等人和张傲德差了岁数,平日里本来就不爱看对方颐指气使那一套。!x!i?a/n-y.u′k~s¢w¢.¢c!o~m′
“季二怕我心里有气,昨晚在甲板上见面时特意和我聊了两句,他邀请众人备下今天下午的牌局,实际上是让张傲德在牌桌上多吃点瘪。”
但没想到——
张傲德带着酒气出场,一上来就开始闹幺蛾子,甚至还将景瞬牵扯了进来,主动提出了三局定胜负。
迟归本来还担心景瞬应对不了这样的牌局,但没想到对方瞬间领会了他的暗示,一上牌桌就很配合地演了起来。
第一轮故意换牌位置、塑造爆牌的假象。
第二轮故意束手束脚、提前停牌。
景瞬和迟归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一众人都误以为他是准新手菜鸟,也让张傲德更加轻敌、放肆。
景瞬想起刚才的经过,总觉得这事不够缜密,“可是这太冒进了,万一,我是说万一第三轮,我们没有抽到黑杰克,还不是会有输的几率?”
迟归提醒,“秦骅帮了忙。”
景瞬反应过来,“难道你抽的那张ace牌是他提前安置好的?”
迟归不否认。
“季二告诉我,游轮宴请的前两天,张傲德刚在秦氏手底下的牌场里出老千赢了一笔。”
当天坐桌的那位荷官察觉后,碍于两家明面上的关系好言相劝,结果反被张傲德出言侮辱了一番。
秦烨迟了一天才知道这事,心里本就不痛快。
“他这是借着我的手,想要给张傲德一些教训。”
迟归看得分明,但不介意这点“利用”。
a牌可以当做1或者11,只要能算牌,就会有一定获胜的几率,但不绝对。
“张傲德出千加注,自以为胜券在握,但人心再怎么算牌都比不过你——”
景瞬一愣,对上迟归的眼,“什么比不过我?”
迟归垂眸望着他,“景瞬,那张j牌,是你带给我的好运。”
要不是景瞬一抽就替他完成了黑杰克,迟归也没办法那么爽快地应下后面的加注。
“……”
景瞬抿了抿唇,心尖莫名有些发热。
他眼睫微垂,连忙转移话题,“我也没想到随手一抽就出了,但以张傲德那个性子,就算钱能入账,他肯定会翻脸不认最后的加注。”
说着愿赌服输,但绝对会出尔反尔。
迟归早就看透了张傲德的尿性,并不着急,“他既然说出口了,无论愿不愿意,那个深水码头的项目都只能是迟氏的。”
“你还记得昨天韦迪讲过的张家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