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相视一笑,后者勾手招来边上的宴厅保镖,代替好友低声交代了几句。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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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仁聘的心情很好,微笑注视着自己同样疼爱有加的小女儿。
在他看来,迟盈和她的亲兄长迟源长相相似、脾性也相似,在事业上从来没有什么竞争心!
哪怕提早知道了自己要将手中的股份转给大房,迟盈也没有一句埋怨和不甘心,反倒是她母亲孙丽曼是个拎不清的,居然闭门不出和他冷战了半个多月!
他倒要看看,妻子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迟仁聘回过神,等待着小女儿给自己送上惊喜礼物,“盈盈,你给爸准备了什么?”
对方带来的推车被黑布遮挡了面貌,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迟盈对上偏心于大房一家、又享受着虚假追捧的父亲,笑容尽数褪去。
她第一次用目光审视着这位近乎陌生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问,“爸,你心里还有我哥吗?你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吗?”
——唰啦!
她干净利落地扯下推车上的黑布,露出了里面物品的真实面貌。+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一秒,两秒,三秒,全然哗然,惊呼声如同潮起!
迟仁聘嘴角的笑容僵住,瞳孔颤抖得厉害,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盈盈,你在做什么!”
推车之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相框——是迟源的遗像!
“我天!”
虞臻捂住自己的小心脏,看了看好友景瞬,又看了看迟归,“你们迟家人这么猛的吗?”
在父亲的寿宴上,拿出儿子的遗像!
这开场是不是太炸裂了!
迟归没急着接话,看向迟盈的视线多了一丝意料之外的打量,他拉住景瞬的手,低声说,“我好像,小瞧了我这位妹妹。”
站在前排的迟婷和林御风愣在原地,一时摸不清楚情况。¢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更别说宴厅上百号的宾客们,议论声根本不带掩藏。
“迟源都死了多久了?三小姐怎么带着亲哥的遗像上来了?”
“肯定是不满意迟老爷子将全部财产交给大房吧!这是公开质问呢?”
“不对!她刚刚是不是在问老爷子,迟源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说出了意外车祸,人毁车亡?”
“难道有隐情?三小姐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后方传来一阵阵的议论,汇总起来像是一道惊雷,砸得迟婷骤然瞪大了眼睛。
她连忙稳住自己微妙不安的心神,抬眸对上台上的迟盈,“三妹,别闹了,现在场合不对,有什么话我们私下说!”
迟盈一改之前的顺从,寒冷的眼光刺向她,“大姐,你慌什么?我倒觉得,现在的场合就是戳破真相的好时候。”
迟仁聘死死盯着迟源的黑白遗像,陈年的丧子之痛卷土重来。
迟源是他的儿子啊!
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
是和迟归截然相反、会讨他欢心的亲儿子啊!
迟仁聘攥住拐杖,鬼使神差地追问,“盈盈,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哥,你哥不是车祸死亡的?!”
“爸,哥是车祸死亡的,但这场车祸是人为!”
迟盈红了眼眶,带着爆发的仇恨指向了第一排的迟婷和林御风,“是迟婷他们俩夫妇,买凶设局害死了我哥!”
迟婷眼色骤变,“迟盈,你得了失心疯了吧!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胡说!”
啪嗒!
身后的投影大屏骤然更改了画面,一则视频播放了出来。
景瞬认出视频中的来人,低声,“是雷克?”
“嗯。”
镜头里的雷克瘦得几乎脱了像,根本看不出昔日赛车手的影子,他的脸颊肉都干瘪了下去,眼下的黑眼圈更是证明了他长期处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
即便如此,他还是用标准的英语说道,“我有罪!”
“八年前,我和我的爱人在工作的车场认识了迟源先生……”
林御风慢了好几秒,总算认出了雷克这张脸。
他向来平静柔和的脸迸发出一丝紧张,扯过一旁的总管家吩咐,“赶紧让后台工作人员切断大屏!马上切掉!”
但没想到,总管家并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而是面不改色地抬了抬手。
六名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迅速挤过人群、走了上来,将迟婷、林御风、迟盛团团包围。
迟婷压住心尖不可控的慌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