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是享受过景观海和徐佳的父爱、母爱的。
景瞬想问些什么,但又怕不合适。
没想到,迟归却自己主动开启了这个话题——
他的母亲名叫宋宁可。
听说这个名字还是迟归外公在女儿出生时,特意找算命先生取的。
宁可,宁可,一个光看文字就读出要强的名字。
事实上,宋宁可从小到大也确实做到了处处要强——
从最好的县中学,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到了市一中,再从市一中以前三的成绩靠近了海市的名牌大学,毕业之后,她就顺利进入了旁的毕业生梦寐以求的大厂企业。
宋宁可天性要强,一路从最底层的实习生,做到了部门高管,直到在一次项目中遇到了不靠谱的迟仁聘。
孽缘。
迟归一直用这个词来形容亲生父母之间的相识、相遇以及结束。
“我是后来才知道,我妈生前一直有记录日记的习惯,也是从她遗留的日记里我才得知了一些真相。”
“当年,迟仁聘为了防止她后悔找事,偷偷花钱打点了我妈的公司高层,让她’失误‘离了职。”
甚至,迟仁聘还利用迟氏总经理的便利,让海市绝大多数的企业都不敢招收宋宁可。
说得直白点,就是想让宋宁可在海市混不下去。
“……”
景瞬听见这层往事隐瞒,眉头紧蹙,只觉恶心。
迟仁聘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非但算不上好聚好散,居然还将女方逼到这种程度?
迟归恨着迟仁聘,只是看在已经去世的爷爷的份上,才勉强容得下前者。
“我不清楚我妈为什么会决定生下我,但她就是这么做了。”
迟归还可以从日益幸福的日记文字里看出,宋宁可满怀期待他的到来——
她让迟归跟着她姓宋,单名一个予字。
宋予,亦是上天送予她的礼物。
“我妈要强,从海市离开后就回到了杭市周边的一个小县城工作,她不想让父母替自己担心,所以直到要生产的那最后一个月,她才告知了我外公和我外婆。”
可惜命运总是造化弄人,他们母子注定只有那么短短的缘分。
迟归压住心底的遗憾和痛苦,又说,“我是我外公外婆带大的。”
景瞬悄然问,“那他们现在?”
迟归简单四字,“也去世了。”
“……”
“我妈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除了我妈,他们名下还有一个儿子,年轻时候在河边捡来的弃婴。”
“老两口一直生活在杭市的小茶村里,是辛劳了大半辈子的朴实茶农,家底不算殷实,辛辛苦苦才拉扯了一双儿女长大。”
迟归不着痕迹地压了压呼吸里的颤抖,试图转移话题,“你不是一直说我的衣服上有茶香?”
景瞬顺势接问,“你之前和我说过是茶包?”
“嗯,是我外婆教我的办法。”
茶叶可以吸潮,塞进柜子里面可以保持衣物干燥。
久而久之,迟归就将这种用法当成了习惯,他不喜欢喷那些香水制品,却没想到衣服上沾上的茶香让景瞬有了兴趣。
“很好闻,还是外婆有经验。”景瞬夸了一句,又道歉,“迟归,抱歉。”
都说亲人的离世是一生里的潮湿和泥泞,想来迟归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他就不应该随随便便开那个头!
“道什么歉?都过去了。”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得好好生活。
迟归窥探出了景瞬的歉意,示意对方继续往北馆的方向走,及时改了话题。
“今晚的庆功宴怎么样?”
“挺热闹的。”
景瞬想起不久前才看到的人物小传,主动和他分享,“今天在庆功宴上见到汀哥了。”
迟归眉头不可查地一挑,明知故问,“傅长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