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面对后一个问题,他的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想,但还是想听恋人的亲口说。
迟归如实回答,“在接到你的视频电话,我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但还是太晚了。”
当医院的抢救人员宣布放弃的那一刻,迟归平生平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绝望。
心脏升起从未有过的悲恸,迟归整个人天旋地转着栽倒在地。
“我最后一次的残存意识是在医院,众人围在担架推车前,要将我往抢救室里送。”
走廊天花板上的灯光极速掠过,晃着迟归的眼,他想着——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景瞬离开他的身边,绝对不会!
迟归的视野变得模糊,又逐渐清晰。
走廊里掠过的灯光由明晃晃的白色,变成昏暗路灯的黄色。
“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坐在去美国之前就已经停用的黑色车子上,开车的还是司机老张。”
“我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说,我们要去珠市参加会议。”
迟氏本部已经转移到美国快五年了,哪里来的珠市会议?迟归想起自己唯一一次的珠市会议的时间,连忙看了一下手机时间。
“看到那个时间日期的刹那,我觉得我的灵魂都跟着震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