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本王令!”
李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在恪州都督府中枢回荡。*兰,兰·闻·血! ?追,蕞,薪?蟑,洁_
通过一道道命令,迅速传递到恪州全境的每一个角落。
“坚壁清野,即刻执行!”
“所有外围村镇,三日之内,必须完成撤离!”
“丁壮在前,妇孺居中,陷阵营将士沿途护卫!”
“所有粮食、牲畜、铁器、布匹,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田地里的庄稼,能收割的,连夜抢收!实在来不及收割或带不走的,就地焚毁!绝不能给敌人留下一粒米,一根草!”
“各处水源,除保留主城及几个核心卫城所需外,其余河流、水井,进行有限破坏!”
“投入死牲畜、秽物,或由专人警戒,不让敌军轻易获得洁净饮水!”
“所有撤离百姓,由民政司统一登记,妥善安置于城内或卫城指定区域!确保食宿!安抚民心!”
“若有趁机作乱、造谣惑众者,军法从事,严惩不贷!”
一道道命令,如同精密的齿轮,迅速而高效地运转起来。
整个恪州,仿佛一瞬间从平日里繁忙的生产建设状态,切换到了紧张有序的战备模式!
城外的景象,壮观而肃穆。
一条条通往恪州主城和几个重要卫城(如矿区、港口附近的堡垒)的道路上,扶老携幼的百姓队伍,在陷阵营士兵的护卫下,正有条不紊地撤离。
他们脸上虽然带着对战争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吴王殿下的信任和对恪州军的依赖。
没有哭天抢地,没有混乱不堪,一切都在既定的秩序下进行。
百姓们推着独轮车,赶着牛羊,车上装着粮食、家当,背上背着包裹。
这是他们辛苦积累的家业,能带走的,绝不留下。
而在他们身后,那些曾经炊烟袅袅的村庄,此刻却是一片决绝的景象。
一队队士兵和自发组织的民壮,正在执行着清野的命令。
来不及收割的稻田、菜地,被付之一炬,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首冲云霄!
无法搬走的房屋、草料堆,也被点燃!
一些重要的水井,被投入了死去的禽畜,或者干脆被填埋了一半。!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河流的某些易于取水的浅滩,也被破坏。
这不是怯懦的逃跑,而是一种冷静而残酷的战术!
用焦土,来迎接贪婪的入侵者!
用空无一物的绝境,来消磨他们的锐气和耐心!
“殿下有令!此乃御敌之策!今日舍弃家园,是为了明日更安稳的生活!恪州必胜!”
领队的军官们,不断地向撤离的百姓和执行任务的士兵们,重申着李恪的命令和决心。
是的,恪州必胜!
这种信念,如同磐石般,支撑着每一个恪州人!
……
三日后。
“吼——!”
伴随着震天的咆哮和刺耳的号角声,黑山部的先头部队,如同黑色的潮水,终于涌入了恪州的境内!
为首的,正是骑在黄牛背上,手持钢刀的豹王阿豹!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片传说中富饶的土地,鼻翼翕动,仿佛己经闻到了金银和血腥的味道!
“小的们!给老子冲!前面那个寨子,就是汉人的村庄!抢光他们的粮食!抓住他们的女人!”
阿豹兴奋地咆哮着,挥舞着钢刀。
“喔!喔!喔!”
数千名僚人先锋,如同打了鸡血般,怪叫着冲向不远处的第一个村寨。
他们想象着冲进去之后,烧杀抢掠,肆意妄为的场景,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然而,当他们兴奋地冲破简陋的寨门,涌入村庄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村子里,空空如也!
一个人影都没有!一头牲畜都没有!甚至连一口可以下锅的米,都找不到!
房屋的门敞开着,里面被搬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些破旧的、不值钱的瓦罐和家具。
村外的田地里,要么是收割后光秃秃的稻茬,要么就是一片被大火焚烧过的焦黑!
甚至连村口那口平日里供全村人饮用的大水井,都被填了大半,剩下的水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怎么回事?!”
“人呢?粮食呢?!”
“他娘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僚人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