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还是广洲这边流出去的?”
“完了!我手里还有好几张恪州银行的票引,都是跟城南那家官办丝绸行交易得来的!”
“快!快去兑换!晚了就换不出来了!”
“银行都暂停大额兑付了!现在谁还敢收恪州票引啊!”
“天杀的!是哪个挨千刀的伪造票引?!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无数持有恪州票引的商贾,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纷纷涌向恪州银行在广洲的分号,想要兑换成真金白银!
然而,恪州银行早有准备,严格执行公告,对于那些无法提供明确来源、或者与几家有官府背景的大商号有关联的大额票引,一律拒绝兑付!
而小额兑换窗口,虽然依旧开放,但核查极其严格,速度极慢,根本无法满足蜂拥而至的人潮!
同时,市面上几乎所有的商铺,都开始拒收恪州银行的大额票引!
甚至连小额票引,也开始受到质疑!
整个广洲的商业活动,几乎陷入停滞!
那些平日里依靠与官府勾结、利用恪州票引进行大宗交易和资金周转的官商,更是首当其冲!
他们手中囤积的大量票引,瞬间变成了废纸!
资金链应声断裂!库房被愤怒的供货商和储户围堵!
一片混乱!哀鸿遍野!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广洲刺史刘洎之,此刻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他收到恪州银行公告,以及城内金融大乱的消息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伪造票引?!源自广洲?!
这……这他娘的根本就是栽赃!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他刘洎之是贪!是黑!是坏!
但他还没蠢到去伪造信誉比官府还硬的恪州银行票引!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这肯定是李恪的报复!是他阴险毒辣的反击!
一想到这里,刘洎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
经济锁喉!好狠的手段!这是要彻底断了他的根啊!
更让他恐惧的是,“蜂巢”全力运转的消息,也通过他安插在恪州的(早己被策反的)眼线,断断续续地传了回来!
李恪……在搜集他的罪证?!
完了!真的完了!
刘洎之面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漓,瘫坐在太师椅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知道,自己留在广洲等死,绝对是死路一条!
李恪的手段如此狠辣,一旦那些证据送到长安,他必死无疑!
就算证据还没到,光是这经济上的致命一击,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威信扫地!
“不能……不能就这么完了!”
刘洎之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中闪烁着困兽犹斗般的凶光!
“来人!传令下去!召集府中所有亲兵护卫!封锁刺史府!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另外!立刻去城外军营!告诉张都尉!让他即刻点齐本部兵马,入城!控制西门!就说……就说本官得到密报,有海寇欲趁乱攻城!”
他要动用自己手中最后的力量——忠于他的部分府兵和私下豢养的死士!他要控制住广洲城!
他甚至产生了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
如果……如果朝廷真的要治他的罪,那他……他能不能效仿前朝某些割据军阀,占据广洲,负隅顽抗?!
甚至……甚至联络那些对大唐不满的海商、或者干脆再次勾结蛮夷?!
狗急跳墙!
被逼入绝境的刘洎之,己经开始考虑铤而走险,走上那条不归路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这最后的挣扎,早己落入了李恪那张无形的大网之中。
恪州。
李恪收到了刘洎之调兵遣将、准备负隅顽抗的最新情报。
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是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困兽犹斗,徒劳罢了。”
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远方风起云涌的天空。
“网,己经撒下。”
“鱼,也该收了。”
刘刺史的末日,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