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之网,撒向了岭南。
但他们并不知道,一张更严密、更致命的反制之网,早己悄然张开!
镇抚司的效率,超乎想象!
就在李恪下令组建镇抚司的第三天。
恪州,格物院,一处负责关键齿轮加工的工坊外。
夜色如墨。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工坊的围墙。
此人是格物院的一名普通匠师,平日里负责一些非核心的打磨工作,并不起眼。·辛¨顽· ′ ·鰰_占? ·冕*费^粤_读.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从镇抚司成立,加强了对所有核心区域和关键人员的监控后。
他最近几天的一些反常举动,比如频繁出入城中一家新开的绸缎庄(实为长安密探据点),以及私下向负责核心图纸保管的同僚打探消息。
早己被暗中观察的镇抚司番子(探员的内部称呼)记录在案。
今夜,他终于按捺不住,试图潜入存放着蒸汽机部分改良图纸的保密室!
就在他刚刚翻过围墙,还没来得及落地之时!
咻!咻!
两支涂抹了麻药的特制短矢,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射出,精准地命中了此人的脖颈和后腰!
那匠师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几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行动迅捷如狸猫的身影,立刻从阴影中闪出,将此人拖走,同时迅速清理了现场痕迹。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超过十息!
半个时辰后,镇抚司总部,一间经过特殊隔音处理的密室。
冰冷的水泼在那匠师的脸上,让他悠悠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毫无表情、眼神冰冷的脸孔,以及周围墙壁上悬挂着的,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刑具。
“说!谁指使你的?绸缎庄的掌柜跟你说了什么?你的上线是谁?长安给了你什么好处?”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起初,那匠师还想抵赖狡辩。
但在镇抚司结合了心理压迫、信息诈取,甚至在关键时刻,由影子亲自出马专业的审讯手段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
他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如何被长安派来的密探,用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一百两黄金和长安城一套宅子的重金……
以及密探暗示不合作,他远在关中的老母亲可能会遭遇不幸的家人安危相要挟,最终答应为其窃取格物院核心技术机密的经过,全部交代了出来!
根据他的供述,镇抚司顺藤摸瓜,当夜便对那家绸缎庄进行了突袭!
绸缎庄内的几名长安密探,还没来得及销毁证据,就被蜂拥而入的镇抚司番子全部擒获!
搜出了大量的金银、与长安联络的密信、以及一份准备送往长安的,关于恪州港口、船厂、军工作坊布防的草图!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类似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接连发生!
一名负责铁路沿线路基勘探的小吏,被许诺事成之后可得长安六品官职,企图在关键路段的图纸上做手脚,制造错误的坡度数据,被镇抚司提前察觉,秘密逮捕。
两个伪装成流民,实则身手矫健、携带着引火之物的死士,试图潜入恪州船厂纵火。
在距离船厂还有数里地时,就被外围警戒的镇抚司配合军方巡逻队截获,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搏斗(镇抚司番子装备了手弩和短刀,配合默契,战斗力惊人),两名死士被生擒。
甚至,连一位在恪州颇有声望,负责与外地商贾联络的官员,因为早年曾受过太子恩惠,被东宫派人策反。
企图利用职权,暗中散布恪州银行信誉不稳的谣言,也被镇抚司通过监听其与秘密信使的谈话(利用了改良的集音筒),掌握了确凿证据,将其秘密控制。
短短十数日,镇抚司如同隐藏在暗处的铁钳,精准而有力地掐断了数条从长安伸向岭南的黑手!
所有被抓获的间谍、叛徒,都被关押在镇抚司的秘密监狱中,严加看管。
他们的口供、搜出的密信、金银、武器等证据,被一一整理归档。
李恪看着影子呈上来的厚厚一叠卷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冷笑。
“干得不错。”他淡淡地说道,“这些人,暂时留着,还有用。把证据都保管好。”
他并没有选择立刻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更没有将证据首接捅到长安去。
那样做,固然可以打草惊蛇,让太子和魏王狼狈一时。
但也会暴露镇抚司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