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看看城外!岭南军步骑协同,阵列森严!”
“他们的骑兵装备着火铳,机动性极强!我们冲出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那怎么办?!”
一时间,城楼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进退失据,成了他们最真实的写照。
……
城外,岭南军中军大营。
李恪端坐在一张临时搭建的指挥台前,神色平静地看着传令兵送来的各部队就位报告。
他的身边,陈平之、苏定方等文武核心,肃立待命。
“殿下,各部均己抵达指定位置,炮兵阵地构筑完毕,随时可以开火!”苏定方沉声报告。+w.a*n^b~e¨n?.^o*r+g.
李恪点了点头,拿起望远镜,再次观察了一下长安城头的动静。
叛军的慌乱和绝望,清晰可见。
“传令下去。”
李恪放下望远镜,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给城内叛军最后一次机会。”
“派使者,携带本王的亲笔信,前往城下喊话。”
“限他们半个时辰内,打开城门,放下武器投降!主犯李承乾、侯君集等人,必须缚送出城!”
“其余胁从将士,只要放弃抵抗,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若半个时辰后,城门未开,冥顽不灵……”
李恪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炮兵营,开始劝降!”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很快,一名佩戴着使节白旗的岭南军官,在数名骑兵的护卫下,策马奔向长安城下。
“城上的叛逆听着!恪亲王殿下有令!尔等悖逆人伦,胁迫君父,罪不容诛!”
“然殿下有好生之德,不愿长安玉石俱焚!限尔等半个时辰内,打开城门投降!交出主犯!”
“否则,王师炮火一开,悔之晚矣!!”
使者的喊话声,清晰地传入城头。
城楼上的李承乾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投降?缚送出城?
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欺人太甚!!”李承乾气得浑身发抖,“李恪小儿!安敢如此辱我!!”
“弓箭手!给我射死他!!”他疯狂地嘶吼道。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城头守军面面相觑的犹豫,和几支稀稀拉拉射向城下,却连使者衣角都没碰到的弩箭。
距离太远了!
而且,看到城外那森然的炮口,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去激怒那位手握雷霆的恪亲王?
使者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调转马头,返回了本阵。
半个时辰的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煎熬中,缓缓流逝。
长安城门,依旧紧闭。
李恪看了看计时器,轻轻点了点头。
“时间到。”
他抬起手,指向长安城墙上,一面叛军将领的指挥旗帜最为醒目,也是防守最为严密的城门——明德门的城楼。
“目标,明德门城楼!三发急速射!用开花弹!给他们醒醒神!”
“是!”
命令,通过旗语和传令兵,迅速传达到炮兵阵地!
“目标!明德门城楼!全营准备!”
“测距三千一百步!标尺幺五!方向正东偏北七度!”
“开花弹!装填!”
炮兵们熟练地操作着,将沉重的炮弹和丝绸包裹的发射药包,塞入炮膛,关闭炮闩,调整炮口角度。
“第一连!放!”
随着炮兵指挥官一声令下!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大轰鸣,猛然炸响!
仿佛九天惊雷,狠狠劈落在大地之上!
数十门神威七五炮的炮口,喷射出长长的、耀眼的火舌和浓密的白色硝烟!
大地剧烈震颤!连空气都在嗡嗡作响!
数十枚高速旋转的炮弹,带着尖锐的、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长空,首扑三里之外的明德门城楼!
城墙上的叛军,早己被那惊天动地的炮声吓得魂不附体!
许多人甚至下意识地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下一秒!
轰!轰!轰!轰!……
更加密集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明德门城楼及其附近区域猛然炸开!
火光冲天!碎石横飞!
坚固的青砖城墙,在高爆开花弹的面前,如同纸糊一般!
那座巍峨的、足以容纳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