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射死他们!!”
叛军头目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嗖!嗖!嗖!
几支箭矢稀稀拉拉地射向岭南军的队列。
叮!当!
大部分箭矢,要么射偏了,要么被士兵们身上的简易胸甲或头盔弹开,只造成了极个别的非致命擦伤。?k!a^n+s!h`u~d·i/.·c¢o?m′
对于训练有素、阵列严密的步兵线来说,这种程度的抛射,威胁极其有限!
“放!”
就在叛军弓箭手射出箭矢的同时,岭南军连长冰冷的口令,也同时响起!
砰!砰!砰!砰!砰!……
第一排的三十多名士兵,同时扣动了扳机!
震耳欲聋的枪声,如同爆豆般骤然响起!浓烈的白色硝烟,瞬间弥漫开来!
三十多颗铅弹,带着巨大的动能,呼啸着射向八十步外的叛军街垒!
噗!噗!噗!……
冲在最前面、试图发起冲锋的几名叛军,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胸前爆出血花,惨叫着向后栽倒!
躲在街垒后面的叛军,也没能幸免!
铅弹轻易地穿透了那些临时堆砌的木制障碍物,将后面的人射倒一片!
惨叫声、哀嚎声,瞬间响彻街道!
“上前一步!”
不等硝烟散去,连长再次下令!
第一排射击完毕的士兵,立刻整齐地向后退去,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按照标准流程,重新装填弹药。
(掏出定装纸壳弹药、咬开、倒入枪管、用通条捣实、装好引药、盖上火药池盖……)
而原本站在第二排的士兵,则整齐划一地上前一步,取代了第一排的位置!
“举枪!”
“预备——!”
“放!”
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轮齐射!
硝烟再次弥漫!惨叫声再次响起!
街垒后面的叛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又倒下了一大片!
侥幸未死的,也大多带伤,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第三排!上前!”
“举枪!”
“预备——!”
“放!”
砰!砰!砰!砰!砰!……
第三轮齐射!
三段击!
如同永不停歇的死亡波浪!一波接着一波!
密集的弹雨,精准地覆盖了叛军的阵地!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三轮齐射,近百发铅弹倾泻而出!
原本还试图负隅顽抗的数十名叛军,此刻己经伤亡殆尽!
街垒后面,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只有少数几个运气好、或者躲在死角的人,还在苟延残喘,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们甚至连冲到岭南军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的刀枪弓箭,在这排队枪毙式的密集火力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全连!上刺刀!”
连长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
咔嚓!咔嚓!
所有士兵,包括刚刚完成射击的第三排和正在装填的第一、第二排士兵,都迅速将雪亮的三棱刺刀,牢牢地卡在了枪口上!
瞬间,原本的火枪队,变成了一片闪烁着寒光的钢铁丛林!
“目标!前方街垒!自由射击!稳步推进!”
“杀!!”
随着连长指挥刀向前猛地一挥!
砰!砰!砰!……
零星但持续不断的枪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齐射。
而是士兵们根据自己的判断,对准那些还在挣扎或试图反抗的目标,进行精准的点射!
同时,整齐的步兵线列,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迈着沉稳的步伐,刺刀向前,开始向着那片狼藉的街垒,缓缓逼近!
那一步步踏在地上的声音,那一片片闪烁着死亡光芒的刺刀,那偶尔响起的、精准夺命的枪声……
对于残存的叛军来说,这简首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魔鬼!他们是魔鬼!!”
“我投降!别杀我!我投降!!”
几个侥幸未死的叛军,彻底崩溃了!
他们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岭南军冰冷的枪口和更加冰冷的目光。
对于负隅顽抗者,李恪的命令是——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