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看着情报,心情复杂,这陆清禾也真是识人不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陆清禾若是和离,杨洪又怎能一首吸附陆家,还养外室,吞并陆家产业。^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知道陆老太太知道家产被女婿吞并,会多难受。
勇毅侯府:
裴玉上午去了成王府,三皇子的腿己经能下地走动了,看那样子,明天就能痊愈。
此时,他正在庭院中逗弄蛐蛐,指尖拨弄草茎的动作却透着几分心不在焉,沈清欢那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幸灾乐祸的笑……
恰在此时,继母李氏身边的嬷嬷来传话,称泸州柳家有人到访,请他去正厅。
裴玉生母本是泸州柳氏大族之女,早年因病香消玉殒,临终前为他定下一门婚约。想当初,裴玉姿容昳丽,文武双全,不知令多少贵女芳心暗许。可自生母离世后,他便终日沉溺秦楼楚馆,成了京中闻名的浪荡子,臭名远扬。幸而外祖家势大,才勉强保住他的世子之位。
“外祖家的人来了?”裴玉抬眸,丹凤眼微挑,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回禀世子,是柳家表亲,和您有婚约的那家。”嬷嬷恭敬回答。
“什么?”裴玉指尖一顿,逗弄蛐蛐的草茎险些折断。.k¢a′k¨a¢w~x¢.,c·o*m¢他自然知晓自己有婚约,只是这些年自己声名狼藉,难道消息竟未传到泸州?那柳家为何还不悔婚?
“侯爷请世子过去一趟。”嬷嬷补了一句。她知道世子向来不把李氏放在眼里,唯有搬出侯爷的名号,方能说动这位混世魔王。
“知道了。”裴玉淡淡应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他对那个父亲,终究是有几分怨怼的。
随手理了理暗红锦袍,起身随嬷嬷往正厅而去,靴底踏过青石板的声响,竟比平日多了几分沉郁。
正厅内,宾主分坐两席:一侧是侯府眷属,另一侧则是泸州柳氏族人,此刻正相谈甚欢,厅中笑语晏晏。
裴玉走进来后,众人话音稍顿。
“玉儿,这是你表舅。”侯爷指了指下首首位的富态中年男子。
裴玉淡淡颔首,屈指行了一礼。
那表舅起身回礼,面上堆着热络笑意。
裴玉眸光清冷扫过席间,忽而在一道身影上凝住——竟是她?指尖不自觉攥紧折扇,眼底掠过一丝冷锐。
“这位是小女柳梦雪,当年勇毅候夫人很喜欢她……”表舅见裴玉目光落在柳梦雪身上,忙笑着引荐。_h.u?a′n¨x`i!a¢n¢g/j`i!.+c~o^m+
名为柳梦雪的女子起身福礼,广袖低垂间端得是名门闺秀的温婉仪态,与春雨阁里眼波流转的花魁判若两人。
裴玉眉峰微蹙:竟有这等相似之人?不可能,这女子分明就是和自己厮混了几年的花魁!
他忽而想起沈清欢昨日那句“想见梦雪姑娘不难”。原来,原来那丫头早就知晓梦雪的身份?这柳梦雪是谁的人,那日为何要给自己下药?
“表舅,” 裴玉展开折扇轻摇,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不知柳小姐可曾来过京城小住?”
柳老爷只当世子看上了自家闺女,笑着回话:“小女自幼体弱,一首在泸州庄子上养病,别说京城了,连州府都没出过几回。”
裴玉盯着女子耳后若隐若现的朱砂胎记,扇骨轻佻地勾起她下巴。那双丹凤眼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似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
“世子!” 侯爷拍案而起,茶盏里的茶汤溅出半盏,“成何体统!”
柳梦雪踉跄着后退半步,帕子掩唇轻咳,眼尾却掠过一丝极浅的慌色:“世子…… 您、您这是做什么?”
表舅脸色也沉下来:“虽说有婚约在身,但男女授受不清,世子这般孟浪……”
裴玉折扇敲了敲她肩头,忽然压低声音,“你这身子,我哪没见过?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女子指尖骤然攥紧帕子,看上去战战兢兢,低声道:“小女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
“成何体统!来人,把世子爷请出去。”老侯爷气得发颤,他这儿子,竟这般孟浪。
几名护卫进来,把裴世子“请”出正厅。
裴玉立刻叫来自己的贴身护卫,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往成王府去。
裴玉把春雨阁梦雪竟然是泸州柳梦雪,是自己未婚妻的事情说了一遍。三皇子当下拧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沈清欢,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柳梦雪的身份?于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