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月纳闷地望着她苍白的脸色。
「就是走了!」
名月不觉有些纳闷,什么叫做走了?难道……她环视屋内,除了稍见凌乱的被褥外,根本就没有半丝的喜悦之气,连贴在墙上的囍字儿都被撕下来弃置在地,看来,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名月挥挥手,示意仆人退下后,她掩上门,又一次问:「长风哥哥他……」
「他走了!」秀萝仍旧是这一句。
「为什么?他不是很喜欢你吗?」
「那是在昨夜以前。」
名月可急死了。「昨夜以前?这话怎么说?」
「他发现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名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卫长风是秀萝的第一个男人,这也值得他气得丢下她离去吗?她转过头看着床褥,那上头果真有着丝丝初夜落红痕迹,可见秀萝是洁身自爱的女子,虽曾身在青楼,却真的是卖笑不卖身。既然如此,长风为什么离开呢?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很奇怪吧!」秀萝笑了笑,但那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因为我曾经告诉他,那山已经夺走了我的贞操!」
名月闻言,顿时楞在当场。那山和她?不,不可能!那山亲口
告诉自己他没有爱过她的,不可能和她发生肌肤之亲,况且她不也说了,长风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完全搞不懂?
泪水顺着秀萝雪白的脸颊滑下,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我是个很可恶的女人,对不对?当年我不但告诉长风,说我和那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甚至逼着自己的妹妹退让,使得克丽儿痛不欲生,后来又阴错阳差地替那山受了一箭而身亡,长风也因此对那山很不谅解。而我不但没有得到那山的爱,还失去最心爱的妹妹和我的家园,如今连爱我的人也弃我而去。这大概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吧!」
听完秀萝的话,名月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由于精神恍惚、心不在焉,她沿路上还绊了好几跤。
怎么会这样?秀萝和长风、那山间竟有这么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难怪那山不愿谈起克丽儿,难怪长风要她自己去问那山,天啊!当一个女人以自己的清白、名节来指控男人时,他又能说什么?所以,当秀萝诬陷那山时,那山想必是百口莫辩的。
「格格,将军回来了!」绿萼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禀报,却惊见主人一身的狼狈,「格格,您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有没有受伤?」
「不碍事,将军呢?」名月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裳。
「正在更衣,要不要我去替您找一套衣服来换?」
「不必了,我想马上去找他。」话没说完,名月便看见丈夫站在不远处的廊庑下笑着看她。
名月一愕,忽地停下脚步,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啦?」瞧见妻子犹豫不前,以为她仍在生气的赫连那山主动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秀萝冤枉、嫁祸你的事?」名月问道。
赫连那山一楞,「你知道了?」
「不但我知道,连长风都知道了!」
他双眉紧蹙,久久才问:「他怎么会知道的?秀萝告诉他了?」
「他们昨天已结成夫妻,长风哥哥发现自己是秀萝的第一个男人,知道了真相,一早便不见了人影。」名月叹了口气。
「秀萝呢?」
「在房里!」
赫连那山急急地拉了她就走。「走,你跟我去看看,我怕她会想不开!」
他们来到后院的小屋,果然不见秀萝的人,只留下桌上的一张短笺。赫连那山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你快派人去找,她应该走没多远!」名月拉着丈夫的手焦急地说。
赫连那山摇摇头,「她若真想避开我们,你怎么找也没用,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你恨她?」
「说不恨她是骗人的,如果没有她,克丽儿不会死,我和长风也不会……」他猛地住口,因为他发现名月苍白着一张脸,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为什么娶我?是不是因为我和克丽儿长得很像才娶我的?」她想听他的回答。
「月儿……」赫连那山困难地说着:「我娶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和克丽儿相比呢?你比较喜欢谁?」
赫连那山怔怔地瞅着她,不明白她何以如此问,忽然他想到,是不是秀萝和她说了什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