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萝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光裸的样子,「嗯?」
「把眼睛睁开来,看着我。」
香萝微微张开一道细缝,偷觑着他。
那俊见状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底又是爱怜又是无奈,哑着嗓子低哄道:「你碰着我的伤口了。如果你想我活着,还能夜夜和你恩恩爱爱,让你尽快为我生孩子的话,就把眼睛睁开,把手拿开,否则我快撑不下去了﹗」
香萝咬哟一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正碰着他的伤口,甚至将那箭头又往里头推了几分。
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又急又惭愧地道﹕「你……你很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去找药来,你等等。」
香萝匆匆忙忙奔到另一个房间去﹐翻箱倒规找了一阵﹐却没有找到看起来像是伤药的东西。
她又跑到其它房间去,上上下下找了一会儿﹐终于抱着一堆瓶瓶罐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我不知道什么才是你可以用的药﹐所以就把所有的药都带回来了。」
那俊呻吟一声,勉强撑起身子,「你把瓶子打开来﹐我闻闻看。」
香萝手忙脚乱地打开每一个瓶子﹐拿到那俊鼻子前让他闻着。
「这个不是,这是吃下痢的药。」
「那这瓶呢﹖」
「这是风寒的药。」
「这个呢?」
「这是你们姑娘家吃的药。」
连续找了七、八瓶都不是,再看看那俊一副又要量倒的样子,香箩急得都快哭了。她坐在地上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丢,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找,终于找到一个写着金创药三个字的瓶子。
「这瓶呢?」
那俊喘息着凑上前一嗅,「对,就是这个,这是蒙古大夫配的上好金创药。」
找到了药,那俊也松了口气,砰的一声躺回床上,整个人几乎虚脱。他转过头,看着为自己担心得泪眼婆娑的香萝。「别哭,小尼姑哭起来就不像小尼姑,倒像小可怜了﹗」
香萝噗吓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红了眼眶。「人家、人家为你担心,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俊伸手握住她,「放心,死不了的,我还想让你多生几个孩子呢﹗」
「你﹗」香萝又红了小脸。
「香儿,听我说。你先去烧壶水,准备几条干净的布,再去找找看有没有酒,有的话就搬过来。我有一把匕首,你把匕首放在灯上烧红,一会儿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
香萝点点头,忙进忙出依着那俊的交代把东西都准备好﹔然后依着那俊的话,替他净了身子,以匕首挖出陷入皮肤里的箭头,再用酒喷洒消毒过后,才上了金创药,最后绑上白布。
当包扎好那俊身上的伤口,香萝整个人几乎瘫倒在那俊身上,全身香汗淋漓,把早干了的衣服又弄得湿透。
「你还有哪里疼吗?还有没有地方要上乐包扎的?」香萝偎在那俊怀中,小小声问着,她累得快睡着了。
那俊搂着她﹐一面解着她的衣服一面说:「有,我还有几个地方疼的。」
香萝强打起精神,「哪里?我帮你上药。」
「这儿疼﹗」那俊凑过嘴,堵住她来不及闭上的小嘴,温柔地吸吮、亲吻着。
香萝没料到那俊会突然亲她,一时楞在当场,任由那俊放肆地亲吻着,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成,你受了伤,不可以……」
「可是我还有好几个地方疼,像这儿也疼。」那俊轻经吻了吻她脖子上残留的血痕,「告诉我,疼不疼?」
香萝早忘了自己身上也有伤痕,直到这时才觉得伤口隐隐作痛,「疼。」
那俊皱起眉头,取过金创药,转而替她上起乐来。
「我在军中都是用这种蒙古大夫配的金创药来替兵士们敷伤口,因为这样才不会留下疤痕。」
替她的脖子擦了药,那俊又为她脸上的伤痕敷药,「下次不许你再割自己的脸,也不许你用刀子划自己的脖子,即使是为了救我,也不行。」
「可是……」
「不许争辩﹗」
那俊又堵住她的唇,绵密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汁,霸道地命令:「我不管你原本是什么身分,从昨夜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我一个人的。妳的唇是我的、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灵魂还有你的心都是我的,所以我不许你伤害自己,否则我会罚你,像昨天晚上一样罚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