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如果妳觉得妳所做的是错事,那么看看慕容芷,她又做了什么事?她可以对素未谋面的妳痛下杀手,也可以为了自己的自尊与面子,下令追杀曾是她未婚夫的我;甚至为了报复妳,向夏济生要毒药来毒杀妳我。和她相比,妳那点恶作剧又算什么?」
楚胜衣顿了顿继续说:「至于和妳同样学医的夏济生,那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妳掏光身上的钱财,倾尽一切去救治得瘟疫的陌生人,而他却借着看诊之便把毒药给了慕容芷,让她去毒害人,这又算什么呢?」
「可是娘说小恶做多了,就会累积成大恶。而我或许就是小恶做多了,才会报应在孩子身上!」
「即使如此,难道妳这几年的付出还不够吗?我知道妳一直都在四处行医,到处救人,这样还不够吗?再说妳若不是为了我,又哪会吞下毒药,造成今天这种无法收拾的后果?」楚胜衣凑过嘴轻轻吻了吻她,「云儿,别再自责、别再离开我,也别再提什么生孩子的事,好不好?为了妳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连头发都白了呢!如果现在妳又想离开我,那难保我不会想不开……」
长孙凌云忙捂住他的嘴,「别说,别再说了!我留下来陪你,我答应你不再离开便是。」
楚胜衣一喜,紧抓着长孙凌云不放,「真的?妳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了?」
她笑着点头,脸上挂满泪,「真的,我以朱雀天女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
楚胜衣大喜,搂着长孙凌云躺下,滚烫的唇搜寻着她的,寻找记忆中那甜美与销魂的滋味。
半晌,长孙凌云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问:「胜哥,你为什么会只身在外?你是堂堂商国的皇帝,怎么可以孤身犯险?」
楚胜衣哑然失笑,「云儿,我早不当皇帝了,妳不知道吗?」
「你、你是说……」
楚胜衣摇摇头,轻轻在她唇上一啄,「妳都不要我了,我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记得你明明即位了,为什么……」
「我是即位了,但我只当了三个月的皇帝,就以生病为由把帝位让给我的七弟,让他当皇帝去。」
「为什么?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为什么你却让了出来?」
「因为妳啊!没了妳,我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况且我早答应过妳,要放弃一切,跟妳到凤宫过一辈子的,我怎么可以食言?」
长孙凌云霎时又红了眼眶,「胜哥,你……你好傻,好傻啊!我就是怕耽误你,所以才离开的,想不到你还是……」
「还是跟来了,是不是?」
长孙凌云点头,伸手紧紧抱住他,「傻瓜,你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
「我知道,但是没找到妳这个刁钻、淘气又稀奇古怪的傻丫头,实在让我寝食难安!为了能好好睡上一觉,为了能再吃一顿妳亲手做的饭菜,我只好也学妳当起傻瓜,骑着小毛驴四处流浪,到处找人了!」
这话听来平常,可其中所蕴涵的深情,却让长孙凌云热泪盈眶。她送上自己的唇,主动亲吻楚胜衣。
楚胜衣微一叹气,堵住她的小嘴。
当四片唇办相接,所有的深情与爱恋在一瞬间交流,所有的痛苦与辛酸都在唇齿相接间消失无形;唯一留下的,就是对彼此的不舍与眷恋。
就在两人卿卿我我、互诉衷曲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不好了,孙姑娘,事情不好了!开门,妳快开门!事情不好了!」
长孙凌云一愣,连忙整了整衣服前去开门,「怎么回事?」
来敲门的赫然是长孙凌云在宫道上救下,还为她接生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抱着出世未久的孩子,哭哭啼啼的道:「孙姑娘,救救孩子,求求妳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
「孩子……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