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着小毛驴忙想走人。
楚胜衣一把拙住她的手,「妳是云儿,我不会认错的!」
「我不是云儿,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我绝对不放!云儿,我找了妳五年,整整五年,现在好不容易才找着妳,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让妳离开我了!」
「放手,我不是云儿,我不是!」
长孙凌云拼命挣扎,拼命想挣脱楚胜衣的箝制,奈何女人力气本就不如男人,且她的武功本就不如他,怎能挣脱得了?情急之下,长孙凌云出掌往楚胜衣胸口拍去。
她想,以楚胜衣的武功,要避开这掌自是轻松容易;岂料楚胜衣不避不闪,只是睁眼定定瞅着她,硬生生接下这掌。
长孙凌云大惊失色,待要收掌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楚胜衣犹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地面,口中鲜血狂喷。
长孙凌云见状,登时忘了一切,疾奔上前扶起楚胜衣,「胜哥,胜哥!」
楚胜衣不住咳着、喘息着,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可他的手却牢牢抓住长孙凌云,「云儿,妳可终于肯认我了!」
他伸手揭去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略显憔悴、仍清丽绝艳的娇美容颜,「云儿,妳果然是云儿,我可终于找着妳了,我……」
话声未落,楚胜衣一阵剧咳,手上一松,已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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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房间里,长孙凌云忙着为楚胜衣把脉,扎针治疗。
楚胜衣静静躺着,双眼片刻不移地停在她身上,看她秀眉双蹙,看她面带愁容地为自己疗伤。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她,「云儿,别忙了,坐下来,让我好好看看妳,嗯?」
长孙凌云摇头,一语不发继续在他身上下针。
「云儿,我是说真的,别忙了。妳精通医术,应该知道我这是陈年毛病,和妳那掌无关,而且这毛病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
长孙凌云幽幽的看着他,「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治好你的内伤,想不到没几年,你居然又积郁了沉重的内伤,你……2
楚胜衣一阵苦笑,「内伤又如何?没了妳,我生不如死。」
长孙凌云摇头,转身在案桌上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这药方你拿着,找家可靠的药房配了药丸早晚吃,半年后应该可以痊愈。」
楚胜衣看都不看撕了个粉碎,「我不要药方,我只要妳!」
长孙凌云又摇头,「胜哥,不要这样,你这内伤一定得治,否则日积月累,说不定哪一天你会……」
「会死,是吗?我说过没有妳,我生不如死:现在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妳,妳却只打算留给我一张药方,那我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2
长孙凌云拼命摇头,泪珠串串而下,「胜哥,不要这样,你知道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看到你受任何伤害……」
楚胜衣握住她的手,「那就别再离开我,嗯?」
「可是我……我……」
他拉着她坐在身边,大手梳理着她的长发,「妳说孩子的事吗?傻瓜!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妳是不是能为我生下孩子,我只在乎妳!」
「可是我在乎!我在乎自己不能替你生下孩子,在乎自己没有办法完成娘的交代,让我们的孩子继承凤宫九天,所以我……我……」说着,她泪水禁不住地滚滚而下。
楚胜衣伸手温柔地拭去她的泪,低声说:「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可以在一起就好了。况且,凤宫九天又不一定要在妳这一代完成,交给下一代的朱雀天女也一样,不是吗?」
「但你是太子,登基后就是皇帝,而我却不能为你生下子嗣,也不能完成娘交代的事;早知道我就不该死缠着你,不该想尽办法气走慕容芷,不该……」
楚胜衣一愣,无法置信地瞪着她,「云儿,妳说这是什么话?妳是在怪自己吗?傻瓜,那不是妳的错,是我,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及早把话说清楚,才会害得妳受累,妳怎么会怪自己?」
「当然怪我!如果不是我老是喜欢捉弄人、吓人,还喜欢下毒害人,把所有的坏事做尽,那么慕容芷也不会被逼到这种地步,所以能不怪我吗?」
楚胜衣捧起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云儿,不能怪妳!虽然妳喜欢吓人、捉弄人,有时候还会下毒整人,说起话来更是得理不饶人,但那全都无伤大雅,而且妳从没有害人之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