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漠安醒来时己经是第二天下午,这几日粒米未进,饿得他头脑发昏,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出门去寻吃食。·比!奇/中\文`网- ?首`发.
在集市上买炊饼时,听见周边有人议论。他本无兴趣,但听见了一个人名让他驻足。
“听说梁大公子跟他夫人和离了。”
“真的吗?为何?”
“我听说啊,好似是因为他夫人毁容了。”
“啧,这男人,也太过无情了些,就因为妻子毁容就不过了。”
“我倒是能理解,谁愿意每天搂着一个丑八怪睡觉啊。”
赵漠安以为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会开心,可不知为何,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反而心里很沉闷。
她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会哭吗?
一想到她会哭,他的心就开始抽疼。
都怪梁斐文这个该死的,他应该杀了他的,他一定要杀了他!
这澎湃的杀意让他静不下来,他将带着炊饼扭身往城外走,
梁斐文不是晴儿,他没有那么容易得手,想要杀他,还得在漠都城外才行。
十日后是梁斐文出发上京的日子,这一日也正好是书院放假的日子,是他暗杀他最好的机会。
这几日中,赵漠安白天去书院读书,晚上就悄悄摸出书院,从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路出城去布置陷阱,清晨又赶回去读书,如此十天,终于等到了梁斐文出城的日子。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赵漠安早早的就在城外的路上等着。
梁斐文一行西个人,两辆马车,他坐在后面一辆。
赵漠安暗藏在一棵树后面,见车辆将近,他将放在地上的鱼线提起来勒紧。
他的动作很快,即便是赶车的马夫有所察觉也来不及勒紧缰绳,马脖子就这样撞上鱼线,过快的速度让鱼线生生的将马脖子割断,马车骤停,马夫跟旁边的小厮发出惊叫声。
身后的车辆因事发突然来不及停下,就这样对着前面的马车撞过来,前车的马夫跟小厮本就在惊慌中,被这样一撞击,坐不稳掉到马车下。
而地上是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在马车停下时便被翻起,一块木板上插满了锋利的竹刺。
两人掉到上面,被竹刺穿透而死。
后面的马还没能停下,狂躁的西下乱撞,带着马车也剧烈的晃动,后车马夫用尽全力去安抚马,想要让其冷静下来,无心去顾及旁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梁斐文在车里问。`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他被摇得坐不稳,只能死死的撑着内壁。
赵漠安此时从树后出来,抬起手中的弩,对准正在控马的马夫,发射出去。
马夫丝毫没察觉到威胁的靠近,还在尽全力控制马,下一秒,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在胸口上的利器,脑子还没想明白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就受伤,脑子就失去意识,从马车上掉了下去。
赵漠安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看到这一幕后,眼中才浮起一丝满意的神色。
这个弩是他在书院翻了许久的书才制出来的,之前他只试过射杀动物,这还是第一次用来杀人。
杀伤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让他满意。
将视线从马夫身上收回,移到车厢里,他的眼中隐隐升起一丝兴奋。
终于...终于要轮到梁斐文了,他终于可以杀了这个男人替陈秋语报仇。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脑子里疯狂的叫嚣着,让他双眼猩红,拿着弩朝着马车走去。
此时躁动的马慢慢安静下来,马车也停下。久得不到下人回应的梁斐文急急打开车门,从里面钻出来。
刚钻出一个脑袋,就被一个硬物抵在头上。
他先是一惊,随后反应过来,以为自己是遇上劫匪了,忙道:“你要什么尽可拿去,放了我就行。”
赵漠安微微扬唇,淡声开口:“我要你的命。”
梁斐文心下一紧,慢慢抬头看向身前人,入目的是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这张脸的辨识度太高,即便两人只见过一次,梁斐文也能在第一时间想起他。
“是你!”他眼眸睁大。
“很意外?”赵漠安不急不忙的反问他,“那日我还以为你要来寻我麻烦,结果你没来,还真是让我失望。”
梁斐文有些不太明白现状,“我不寻你麻烦就代表着我不欲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