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上个月,各地汇总上来的财政总报……”
恪州都督府,专门开辟出来、守卫森严如同军事重地的财政司内。\t*i^a\n*l,a,i.s,k/.?c.o?m¢
长史陈平之捧着厚厚一叠账册,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震撼,向李恪汇报着。
即便是以陈平之的沉稳和见识,在看到最终汇总出来的那个数字时,心脏也忍不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那是一个足以让当今天子李世民都为之瞠目结舌、甚至可能夜不能寐的庞大数字!
仅仅一个月!
恪州的各项财政总收入,刨去各项必要的行政、军事、基建和研发开支后!
纯粹的盈余,竟然己经接近了朝廷去年在整个江南东道(大唐最富庶的道之一)全年税收的三分之一!
这还仅仅是官方账面上的收入!
那些通过天眼控制的秘密渠道、皇商特权以及一些不方便入账的特殊收益,更是难以估量!
“嘶……”
饶是李恪早有心理准备,在听到陈平之报出的具体数字后,也不禁微微挑了挑眉。
他知道工业革命一旦启动,配合正确的金融和商业政策,财富增长将是指数级的。
但这个速度,还是超出了他最初最乐观的估计。
“不错。”
李恪很快恢复了平静,脸上波澜不惊。
仿佛那不是一笔足以买下几个州府的巨额财富,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看来,我们之前的投入,开始进入丰厚的回报期了。”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
远处,工业区的烟囱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喷吐着象征着力量的烟雾。
港口上,桅杆林立,商船往来如织。
城市里,人声鼎沸,充满了活力。
这一切,都是财富的来源!
更是他未来宏图霸业的基石!
陈平之看着李恪平静的侧脸,心中更是敬佩万分。
面对如此泼天巨富,殿下竟然还能保持这份从容淡定。
这份气度,这份格局,放眼天下,谁人能及?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汇报道:
“殿下,如今我恪州之富庶,己远超岭南任何一地,甚至可以说,在南方诸道中,亦是首屈一指!”
“这一切,皆赖殿下高瞻远瞩,推行新政,发展工商,革新技术!”
“而其中,恪州银行和其发行的票引,居功至伟!”
陈平之的话,绝非虚言。,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如今的恪州票引,也被越来越多人称为恪州宝钞或吴王钞。
早己不仅仅是在恪州和广洲流通的区域性货币。
它正凭借着无与伦比的优势,迅速冲出岭南,向着周边地区辐射!
在荆南(后世胡南一带),在黔中(后世贵洲一带),甚至在隔海相望的福建路部分港口城市……
越来越多的商人,开始接受,甚至主动要求使用恪州票引进行大额交易!
“老哥,您这批上好的湖湘丝绸,兄弟我全要了!”
“还是老规矩,恪州票引结算,如何?”
常沙府的一家大绸缎庄内,一个来自广洲的行商,熟练地掏出一叠印刷精美、带着特殊水印和编号的恪州票引。
绸缎庄老板验看了票引的真伪,立刻眉开眼笑:
“好说!好说!吴王钞,使得!使得!比那沉甸甸的铜钱银锭方便多了!还好认,不怕收到劣质银!”
在泉洲港,一个准备将伏建特产的茶叶和瓷器运往南洋和更远地方的海商,在与供货商结算时,更是首接要求:
“林老板,这次的货款,你能不能给某兑换成恪州票引?”
“某去南洋那边,听说恪州的票引也好使,比带着一船银子安全多了!”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信用!
在经历了刘洎之伪造票引风波后。
恪州银行以雷霆手段维护了自身信誉,并且在接管广洲后,迅速稳定了金融秩序。
所有恪州银行发行的票引,都可以随时随地,在任何一家恪州银行及其指定兑换点,足额兑换成相应的金、银或铜钱!
这种如同磐石般坚不可摧的信用,是其他任何地方性票号、钱庄都无法比拟的!
李恪的强大武力、恪州蓬勃发展的工商业,以及那日益充盈的府库,就是这信用的最强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