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阳光依旧明媚,恪州的建设如火如荼。\t*i^a\n*l,a,i.s,k/.?c.o?m¢
晋封亲王,总管岭南道军政的圣旨,如同给这片蓬勃发展的土地,又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从官吏到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对未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恪亲王李恪,在岭南的声望,达到了顶点。
他的命令,畅通无阻,他的意志,就是这片土地的最高法则。
无论是如火如荼的钢铁水泥厂,还是扬帆起航的造船总局,亦或是格物院里那代表着未来的电力火花和铁路构想……
一切都在按照他规划的蓝图,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表面上看,这位曾经被贬斥的皇子,己经苦尽甘来,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
他手握实权,地盘广阔,圣眷正隆,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身处高位,方知风寒。
岭南的阳光有多么炽烈,长安城投向这里的目光,就有多么复杂和冰冷。
李恪的成功,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
激起的涟漪,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扩散到大唐帝国的心脏,搅动着那里原本就暗流汹涌的政治棋局!
……
长安,东宫。
太子李承乾的脸色,比数日前更加阴沉了。
那份册封李恪为亲王、总管岭南的诏书,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日夜不得安宁。
“恪亲王……岭南道大都督……呵呵……”
李承乾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头衔,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父皇……父皇当真是被那竖子献上的几个奇技银巧给迷了心窍不成?!”
他面前站着的,是太子詹事于志宁、左庶子杜正伦,以及近期因为在军中威望日隆、与东宫走得颇近的大将侯君集。
于志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
“殿下,如今恪亲王圣眷正浓,又有献宝的泼天功劳在身,其势己成。”
“我等……不易与之正面相抗啊!”
杜正伦也附和道:“于詹事所言极是。”
“土豆、玉米事关国本,钢铁、水泥关乎国力,恪亲王以此为基,己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若强行攻讦,不仅难以奏效,反而可能引火烧身,令陛下不快。”
“那又如何?!”
李承乾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戾气闪烁: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李恪,在岭南坐大,步步紧逼,威胁孤的地位吗?!”
“他现在是亲王,下一步呢?他献上这些东西,安的什么心,你们看不出来吗?!”
“他是要收买人心!是要积蓄力量!”
侯君集摸了摸自己浓密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殿下息怒。,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硬碰硬确实不智,但暗中行事,未必不可。”
“哦?侯将军有何高见?”李承乾立刻看向他。
侯君集沉声道:“岭南,蛮荒之地,人心复杂。”
“李恪虽名为大都督,但其根基尚浅,施政必定有所疏漏。”
“我等可加派人手,潜入岭南,一方面,设法接近其工坊、格物院,看能否窃取其核心技术。”
“若能得之一二,殿下亦可献于陛下,分其功劳,夺其圣眷!”
“另一方面……”
侯君集压低了声音,眼中寒光一闪:
“更要仔细搜罗李恪在岭南的不法之事!他擅杀朝官(刘洎)虽有前因,但终究是杀官!”
“其治下,难道就没有一点欺压良善、贪赃枉法、或是与地方豪强勾结之事?”
“只要抓住实证,哪怕只是一点小错,我等也可在朝堂之上,借题发挥,坏其名声,阻其前路!”
“此计甚妙!”
李承乾眼睛一亮:“窃其技术,呈于父皇!搜其罪证,毁其声名!双管齐下!”
“就这么办!孤要加大投入!多派些精明能干之人,潜入恪州!尤其是那个格物院,还有他的造船厂!”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孤弄清楚,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
魏王府。
同样的气氛,也在另一位野心勃勃的皇子府中弥漫。
魏王李泰,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岭南地图,眉头紧锁。
与李承乾的暴躁和怨毒不同,李泰更多的是一种智力上的不服和深深的忌惮。
他自诩聪明